秦长天拆看字条,过后递给马、褚二人阅看,褚天元看完字条,兴奋地瞧着秦长天道:“没想到大哥不显山不露水,短短几天就闯出了名号!”
马爷也点头,脸上不胜之喜:“大哥带着咱们行侠仗义,当得起‘大侠’二字。看字条上的口气,对大哥推崇得很,渴盼一见。”
褚天元笑嘻嘻道:“字条落款是‘飘香阁主’,我猜是个女子。可别又像红衣飞燕一样,一见面就缠上咱大哥!”
“不要胡说,”马爷说,“这个‘飘香阁主’,约大哥见面的地点选得很是偏僻,且不以真名见示,我猜,见面多半不是为了向大哥倾诉仰慕之意,而是有事要与大哥商量。”
提起红衣飞燕,秦长天心中忽地一动,随即克制绮念,说道:“马爷的话甚是。”
时值正午,飘香阁主约在晚上见面,尚有一段时间,秦长天一行口中饥渴,恰好旁边有间茶肆,便走了进去。
一楼十分喧嚷,秦长天欲上二楼,小二弓着身子,笑眯眯挡在楼梯口:“各位爷,真是不巧,楼上雅间已全部订出去啦,您要是图清净,咱们后院还有地方。只是,这茶资,比起大堂来,就,嘿嘿……”
褚天元扔出一块大洋,小二欢天喜地地领着几人到了后院。
“想不到面上貌不惊人的茶肆,背后竟然别有洞天!”马爷自己虽然是个臃肿胖子,可于园林一道颇有心得,他指着后院假山奇石的摆布向秦、褚二人介绍,这是大圣问路,这是吕祖捧杯,这是将相和……
“咦?”
“怎么?”
“哈哈,没什么,”马爷说道,“这家茶肆的后园摆设,很有江湖气。”
说话间,茶博士提了一只铜壶一只手炉过来,他迅捷无比地摆设茶具,开始煮茶。
马爷瞧那茶叶在水中翻滚延展,深吸口气,赞道:“霸者香,王者香,隐者香,层次分明,茶固然是好茶,博士的茶艺也是了得。”
茶博士笑笑,以谢称赞,马爷说:“这茶可不好拾掇,换个人来煮,没准儿就成了一壶杂烩。”
“几位爷是懂茶的人呐。”茶博士瞧着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胖子,笑道,“几位爷是今儿个第一拨儿雅客,待会儿还有……”
说到这里,茶博士意识到失言,尴尬一笑,接着低头煮茶。
褚天元与茶博士闲说话:“兄弟,听你的意思,今儿个还有第二拨雅客?”
茶博士笑而不语,马爷放眼向园子望去,只觉得假山奇石件件皆有说法,好奇说道:“十里不同天呐,旁的茶肆,后园摆设的多是些‘十里风荷’之类的山石景致,你们后园摆设倒有意思,都是些人物典故,许多典故还暗含着劝慰别人的意思。”
说到此处,壶中茶叶浮沉,已由浓郁转为淡香,茶博士替几人斟好,按规矩,他还需向来客介绍此茶之妙,以及饮茶时机。抬头却见小二急站在门口急匆匆向自己招手,茶博士看看马爷,马爷示意无妨,茶博士便拎了茶壶,自行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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