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长天说:“除了替他求情,还有另一件事请教。”
皇甫衍志趁秦长天开口的当儿,一掌击出,秦长天微微侧身,躲过这一记劈空掌。
皇甫衍志心想:此时他风头正劲,我只管避其锋芒,无论他要问什么,我先答应下来。只要再与他耗上一阵,待其气泄,那时出手,把他连同身后那两个一起收拾了,快何如之!
言念及此,皇甫衍志说道:“好啊,只要你答应了我,别说两件事,就是再多两件,我也可答应你。”
秦长天道:“好,那咱们一言为定!”
皇甫衍志敷衍道:“一言为定!”
“好!”秦长天笑着向皇甫衍志抱拳顿了三顿,旁观的孙司执以及马、褚二人心中均是一凛。
原来,绿林之中不同的抱拳有不同的讲究,似秦长天这般抱拳三顿,就不再是“请你指教”的意思,而是“得罪莫怪”的意思!
皇甫衍志几天前重伤了秦长天,此时又身在局中,看待秦长天时不免有些大意。而旁观的的孙司执因对秦长天没有成见,旁观者清,待二人过了十几招后,已经看出,自家这皇甫少主功夫虽高,却不是秦长天的对手!
二人片刻间又拆了几十招,这几十招,因皇甫衍志拿定了游走对耗的主意,因此招招均是一触即走。
开始时,秦长天尚且担心皇甫衍志存心诱敌深入,进招时尚不轻易使用全力,以免疾攻之际,收势不及,反被对方趁虚而入,占了先机。
又过了几十招,秦长天觉察到对手似乎是有意游走闪避,言念及此,他在使用几招厉害招式时,故意使得似是而非,露出一些破绽。
这些破绽,在孙司执、马爷和褚天元眼中自然瞧不出来,但在皇甫衍志眼中,却是门户大开,而且时机稍纵即逝。按照秦长天对皇甫衍志的了解,一旦见到自己的破绽,无需多想,自然而然便会攻来,招式都是熟极而流。
皇甫衍志见到秦长天卖的破绽,只是微微一怔,却不伸手进招。秦长天顿时明白,这是对手在有意拖延。
一旁褚天元见大哥百余招后仍未将对手收拾下来,不由得心中焦急,想要前去助拳,马爷将之拦住:“大哥与皇甫衍志这般高手过招,咱们能耐不济,搭手就是添乱!”
其实,皇甫衍志并非有意不去进攻秦长天卖的破绽,而是秦长天经脉贯通之后,非但招式凌厉,而且提气迅速,许多旁人需要坐马运功的招式,他一动念便使了出来。前面几招,皇甫衍志出手格挡,双臂相格之际,竟觉得秦长天掌上隐隐然有些吸力,这股吸力有几次险些将皇甫衍志的招数带偏!
皇甫衍志心下骇然:这种感觉,只在父亲,还有府上几位深藏不名的高手和自己喂招之时,自己曾有过!父亲说,假如二人过招,一方内功修为明显高于另一方,内功修为较低者,便会出现这样的感觉。当时,皇甫青云还曾开导儿子,为何既要“练拳”,又要“练功”?因为内功练到高深处吗,与人动起手来,自有许多意想不到的神妙作用!
因此,即便秦长天再怎样卖破绽给皇甫衍志,他只是谨守门户。在皇甫衍志心里,秦长天这等功力,一定是在药石之力刺激下,施展了“潜能激发”的功夫,否则,短短几日决不能有偌大进境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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