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果然有肝胆！”吕亢一拍大腿，兴奋说道，“实话跟你说吧兄弟，学政大人表面上不支持我的办法，但那是为了避嫌，做给人瞧
的。其实，他老人家几次暗地里跟向我表示，如果有机会，一定要试试我这个办法。”
“嗯！”秦长天点点头，原来如此。
吕亢说：“是的！远渡重洋所需的资费，学政衙门自会提供；而且，学政大人在西洋诸国颇有几个交好的正派人物！”吕亢特意将“正派”两个字着重强调，“他们都是些埋头做学问的人物，好似咱们这的饱学宿儒，在当地很受尊重。只要有人肯前往，他们一定能够将其安排进入当地的‘军事学院’。”
“军事学院？”
对于秦长天来讲，这又是一个新词儿。
“‘军事学院’是西洋国的叫法，”吕亢说道，“你可以将它理解为咱们的‘书院’，是许多求学之人聚在一起，讲论行军布阵之法，研究战场决胜的地方。”
秦长天点点头：“就是教育绿营官兵的‘私塾’，是么？”
吕亢一愣，旋即笑道：“也可以这样理解，总之，就是洋人学习打仗的地方。”
“既然有学政大人暗中支持，那不是万事俱备么，我可以帮您做什么呢？”
“现在欠缺的，是最重要的物件儿！”吕亢说。
“什么？”
“是人，合适的人！”见秦长天不解，吕亢解释道，“兄弟，自古道关山难度，可关山距此，亦不过三千里脚程。你可知道那西洋诸国，距此多远？”
秦长天摇头茫然。
吕亢比出三根手指，说：“至少三万里！而且，没有陆路可循，三万里全是海路。愚兄自小是在海边长大，知道海中行船的厉害。三万里惊涛骇浪，就算老天爷赏脸，一路上碰不到狂风暴雨，可是，船上仍可能出现瘟病，可能会碰到强盗，也可能有吞舟的巨龙鲸鲵之属，当真是九死一生。”
吕亢一边说，一边静静瞧着秦长天的反应。见秦长天凝神细听，显然对自己的话十分上心，吕亢继续说道：“因此，我需要选拔这样的人。一者，他要有报国之志。须知，到了异域，他手中又有资材，难免为新鲜事物所引诱，而我们这边隔着万里重洋，没法督责他的课业，若无报国志向，到头来学无所成，咱们的苦心不是白费了么？”
秦长天点头表示赞同。
“二者，”吕亢道，“须得年轻博学，最好有些洋文功底。难道咱们派了人，千里迢迢地去了，还要他在人家那里现炒现卖，当场学习洋文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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