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古玩市场里的维度裂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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暴雨后的青云巷蒸腾着诡异的雾气，陈凡攥着去终南山的量子车票，在"蓬莱阁"的废墟里翻找林小棠的数据残片。青铜鼎腹的裂缝已扩张到拳头大小，暗红肉瘤的搏动声与他的心跳共振。

"别碰那些黏液！"独眼老人用机械义肢拽开他，"这是归墟之血，沾上就会变成维度蠕虫的宿主。"

陈凡的胎记突然刺痛。空识界自发启动，他看见废墟下的量子管网中，林小棠的意识碎片正被暗红血丝缠绕着拖向地底。青铜剑"承影"在手中震颤，剑柄的云雷纹亮起幽蓝电弧。

天穹大厦顶层的灵能反应堆正在过载。主管王振海盯着全息沙盘，青云巷的三维模型上爬满血色脉络。"启动''饕餮计划''第二阶段。"他按下控制台的龙纹按钮，胸前的昆仑玉髓吊坠泛起邪光。

地下三百米处，浸泡在营养液中的青铜鼎突然睁开上千只复眼。鼎身上的饕餮纹化作活物，吞吃着管道输送来的文物量子信息——秦俑的战争记忆、汉简的巫蛊秘术、唐三彩的西域妖氛，正在孕育前所未有的怪物。

陈凡跟着独眼老人穿过量子屏障，眼前的青云巷令他窒息。悬浮的文物残片组成诡异星座：越王勾践剑与玛雅水晶头骨交错，清明上河图在反重力场中流淌着活人鲜血。

"这才是真正的古玩黑市。"老人撕下仿真面具，露出布满电路的脸，"我姓墨，曾是玄微阁的机关长老。"

陈凡的量子手环突然报警，显示王婶的未接来电。当他回拨时，听筒里传来非人的嘶吼，夹杂着小蕊的哭喊："陈哥哥...妈妈的眼睛变成青铜器了..."

墨长老的机械义肢展开成罗盘："天穹用文物当培养基，喂食归墟之血。那些收藏家的癫狂、考古学家的执念，都是最好的养料。"

地面突然隆起。陈凡看见下水道口钻出机械飞虫，它们的复眼正是第一章中黑袍人尸骸所化。承影剑自动出鞘，斩落的虫尸溅出粘稠黑血，落地即腐蚀出冒着青烟的孔洞。

"小心身后！"墨长老甩出机关铜钱。陈凡转身时，看见林小棠的数据残躯从量子漩涡中浮现，她的朱砂痣已变成转动的血色齿轮。

"凡...快走..."残躯发出断续的电子音，"他们在用我的意识校准裂缝坐标...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