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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着，”七姐一边吃着馃子，眼皮抬也不抬，“你二位别老跪着，倒是给句明白话。要么赶紧去挑人，要么赶紧去跳江。”
清泉小班班主和嬷嬷跪在地上，她二人早叫七姐治得服服帖帖，然而，在清泉小班挑姑娘去红花帮帮主身边做“卧底”，又是捋虎须，将来一旦被发现，免不了三刀六洞……
秦长天敲门进屋，七姐笑道：“请大哥在客厅坐会儿，待我调教这俩货。”
褚天元笑道：“七妹火性不减呐，动不动叫人跳江。这两棵黄花菜要是真跳，还有命在么？”
马爷正色道：“别打扰七妹做事。”
褚天元吐吐舌头，扮个鬼脸。
“怎么，你回心向善了？”七姐回了褚天元一句，继续说道，“甭跟我跪在这儿装得可怜兮兮的，你们那些脏事儿我全知道，班主，你挪用清泉小班的钱，向许多无路可投的良家妇女放贷，还不上钱的，就逼良为娼。半年时间，你在外面另开了一间三等瓦子（即下等妓院），是也不是？还有你，嬷嬷，亏你敢想敢干，十几个烈女子不肯下海，你打死两个，逼死四个，剩下的全部卖给了人贩子，是不是？”
听闻此言，班主看了嬷嬷一眼，那眼神好像在责问嬷嬷：你怎么敢如此大胆？
嬷嬷显得很委屈，支吾道：“班主，您指使我做的是逼良为娼的勾当，既然要‘逼’，当然要把她们整到绝路，不然的话，谁肯去那三等瓦子？”
班主上前撕撸嬷嬷，七姐说道：“凭你们俩背着红花帮，私开瓦子（即妓院），若是红花帮知道了，准把你们两个沉尸江底。你们好好想想，是听我的话呢，还是到江底喂鱼？”
班主嗫喏道：“我，我怎么好背叛红花帮，叫姑娘去帮主身边做眼线？”
七姐不耐烦道：“别他娘在这装仗义了，要真是忠臣良将，你会背着金主，私自在外边开瓦子？听着，红花帮帮主现在正在病中，你挑几个好姑娘，找个机会安排到他身边伺候，然后，有什么消息及时递出来，明白吗？”
班主颤着身子，最终点了点头，那嬷嬷见班主点头，知道无需再担心自己这条老命，向七姐连连磕头。
“起来吧！”
俩人跪得腰腿酸麻，七姐把她们提溜起来，一人手里塞了个馃子，说道：“吃吧，简陋了点儿，姑奶奶是个穷主儿，听说，你们早上都是法兰西面包配牛奶是吧？”
班主到底识趣儿，拉着嬷嬷说道：“七主儿，那我现在就做事去了，红花帮帮主夫人醋性大，合适的姑娘不好挑，需要一点时间。”
“好，我给你时间，你也要给我一个期限。”
“三天。”
“一天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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